7年前一个秋叶飘零的季节,当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跨上飞机的那一刹那,我才发现,我是在出国留学,是到另外一个国家,另外一个洲,作别人眼中的“外国佬”了,而且此去是传言中“常年冰冻三尺,大雪纷飞”的俄罗斯—独联体第一大国,一想到此,心里就直发毛,再回头望望为我送行的老爹老娘那种眷念不舍但又望子成龙的复杂眼神,一向以“男儿汉”自称的我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经过几个小时的空中神游(因是夜间飞行,四处漆黑一片,所以我称之为神游),于当地时间凌晨2点到达莫斯科首都国际机场。初到别的国家,我心中还是保留着原有的概念,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7点,估计爸爸妈妈已经起床了吧.当时我这样想(我的手表直到三月之后我才改成当地莫斯科时间)。当接待我的蒋勇老师和学校的代表(一位年轻的女士,后来知道叫卡秋莎)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第一感觉便是,还不错,挺准时。那位女士见了我之后,满面含笑,口中念念有词,(因为当时我一句俄语都听不懂),不知她在说些什么。而后竟然拥我入怀,在我脸上狂吻了几下,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愣在那里。脸也不知不觉的红到了耳根,我毕竟没见过这种场面,我像垂死的人突然找到救星似的一把拉住蒋老师的手说,“蒋老师,快帮帮我,她说了些什么,并要干什么?”蒋老师很温和地说:“这是他们俄罗斯国家的风俗,与客人见面一般要拥抱,接吻,说一些祝贺旅途平安的问候语,她说‘您好,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我想您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一定很累了吧?我们一直都在为您的旅途担心,现在终于放心了。而且,我相信一见钟情,坦白的讲,我喜欢上您了,中国小伙子 ”。(后来才明白,这最后一句是蒋老师很善意地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为的是逗我开心,以缓解当时的紧张心情。难怪当时他笑得有些神秘,可是我也就认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听了之后大受感动,忙双手报拳冲那位女士鞠了一躬,殊不知这又犯了“兵家大忌”,我这一举动把那位女士吓得直往蒋老师背后躲,蒋老师赶紧用流利的俄语解释了一番,说我是在向她表示敬意,只是动作也很突然了一点,致使她以为我要进行报复,当然误会归误会,误会消除之后我们便亲切多了。在进入市区的机场高速公路上,蒋老师不断向我介绍了一些关于俄罗斯民族的生活习惯和一些礼节,使我受益匪浅,这也使我明白一点,不把语言学习好,不了解别人的风俗习惯,八不成我还要闹大笑话。
到莫斯科的第二天,我便在蒋老师的帮助下,顺利的办完了入学手续进入预科系学习。之后,他又帮我们将宿舍安置了下来,讲一些有关安全的常识,并带领我们熟悉城市地形,交通线路,礼拜六,礼拜天还带领我们去参观,如二战军事博物馆,列宁纪念馆等。
现在我已经能够完完全全地在俄罗斯生活了,至今回想起来,还真感谢蒋老师(虽然他一直要我与他以兄弟相称,他比我只大几岁)。但在我心中已经认定,蒋勇老师是我在莫斯科结识的第一个中国人,而卡秋莎则是第一个俄罗斯朋友,尤其是在机场那一幕,每当我回想起,便禁不住要用手摸一摸那被卡秋莎女士亲吻过的地方。哎呀,脸又红了,不好意思再往下讲了…